2015年10月27日 星期二

《在落地之處開花》 作者:渡邊和子

人不論在何處,都能尋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在快三十歲的時候決心進入修道院。後來,修道院派我到美國進修,進修後又任命我取得學位,三十五歲的時候回到日本。接著下一個命令是派遣我到岡山聖心清心女子大學執教。第二年,第二代校長突然去世,沒想到我隨即被任命為第三代校長。那時,才三十六歲。

對在東京長大的我,岡山完全是未知之地。還有,這所大學的校長,第一代、第二代都是七十歲後半的美國人。我並不是該校的畢業生,而且我的年齡還不到前任校長們的一半。無論周圍的人和我自己,都感到困惑不已。

在修道院這樣的地方,無論你感到如何毫無道理,也是絕對不能違背上面的命令的。我也覺得「這是神的意旨」,於是就遵從了這個指令。


生疏的土地加上意想不到的職責,未曾經驗過的事物不斷湧來。這一切都是與我當初所想的修道生活,有天壤之別。在不覺之中,我變成了一個「不理我族」。為什麼「不跟我打招呼?」,為什麼這麼努力也「不體恤我一下?」,為什麼「不明白我?」等等。

當我喪失了自信,甚至走頭無路想離開修道院的時候,一位傳教士送給我一篇短短的英文詩。詩的頭一行寫著一句話:「在被安置的地方開花吧」。

我被安置在叫岡山的土地上,站在校長這個容易受批評的立場,他大概是不忍心看到我苦不堪言,才遞給我這首詩的。

對,我改變了。在被安置的地方抱怨不平,看別人的臉色覺得自己幸或不幸,那我只能說是一個環境的奴隸。既然做為人,無論被安置在哪裡,就在那裡成為環境的主人,讓自己的花綻開。我之所以能這樣下定決心,是由於自己感覺到「我要改變」,才真正改變。

「在被安置的地方開花吧」的後面接著寫著:「在落地之處開花並不是無何奈何。那是要證明上帝安置你在這裡是沒錯的,祂要你以笑容幸福地生活,讓周遭的人也獲得幸福。」


從此,我與「不理我族」的自己訣別了。我變成了會先向學生們打招呼、以笑臉迎人、會說謝謝的人了。真不可思議,如此一來,無論教職員或者學生們,竟然也漸漸變得開朗與溫和了。「在被安置的地方開花」這種生活態度,不僅是我自己,連學生與畢業生們也都被影響了。


作者簡介:
日本百萬冊暢銷作家渡邊和子,曾經歷許多非凡事蹟。3歲時跟父親(當時為台灣軍司令)來台灣居住一年。九歲時(1936年)遭遇226政變。人道主義者的父親在自己面前被不滿現狀的年輕軍官刺殺身亡。又在初任校長時,因年輕而負重任,曾患憂鬱症、膠原症等病症多年,由於吃藥的副作用,得了骨質疏鬆症,胸椎的第八根與第九根壓壞,經手術後身高縮短14公分。在困苦患難中所領悟到人生的真理,訴諸於話語與字裡行間。一篇篇如春風和煦、照沸人心的療癒文字,撫慰了一個又一個苦痛的受傷心靈,並且為迷途的讀者們,指引一條充滿光的路。

精選名言:
*如果沒有心靈的餘裕,就不能體恤自己與他人。
*置身於痛苦的山巔,那裡一定會有下坡的出路。
*從意外的不幸遭遇與失敗裡,有時反而能發現什麼是真正重要的事。
*終其一生所留下的,不是我們獲的東西,而是我們施予的。
*反過來說,你是否能「積極地為他人做些什麼?」

抱怨不公平,看別人的臉色覺得自己幸或不幸,
那麼你只是一個環境的奴隸。
何不試著在那裡成為環境的主人,讓自己的花綻放?

在落地之處開花,並不是無可奈何。
那是要你恭敬地領受命運交予的一切,
編成一束能讓自己微笑,
也能讓他人幸福的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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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26日 星期一

《安徒生自傳》 作者:安徒生

前言
「呱」在鴨子群裡,一隻醜陋的小鴨子總是得不到同儕的喜愛,在排擠與嘲笑的孤單與痛苦中,牠沒有放棄希望,反而勇敢地追尋夢想生活。結果,小鴨子總於綻放純白光潔的容姿,長成為優雅美麗的天鵝。這便是膾炙人口的童話《醜小鴨》的主要內容。這故事於1843年問世,被受歡迎,隨即譯成德語及英語,作者便是丹麥的童話大師安徒生。

安徒生在一首詩中說:我自己就是一個孩子,我更願意和孩子在一起玩耍。這位具有快樂童心的童話王子,原來童年很是貧困、艱苦,在學校也是孤僻一個,朋友不多,就如他筆下的醜小鴨。《醜小鴨》正是安徒生的自傳性作品,反映了他黯然無色至燦放光芒的生命歷程。


1804年的丹麥,安徒生生於菲英島奧登塞一個貧困家庭。在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後,14歲的他獨自往首都哥本哈根追尋夢想,決心要當一名藝術家。在四處碰壁、絕望無路之下,他終能得到善心人相助而有了學習的機會。自此,安徒生博覽群書,而且積極寫作,22歲發表詩歌《垂死的孩子》,獨特的風格被受注意,開始展露他的天才光華。可是,期後安徒生的寫作,都不斷被保守的本地文壇所漠視、謾罵和否定,若不是他自我的肯定,以及對上帝的信靠,不屈不朽的努力和堅持下去,一代英才可能就此被扼殺。在本國未受青睞,相反安徒生在國外卻漸受歡迎,作品不斷譯成不同語言的版本,甚至可說是享譽各國、舉世知名。至1867年,安徒生被家鄉奧登塞選為榮譽市民,並為他舉行盛大的慶祝會。美麗的天鵝終於衣錦還鄉。

在安徒生的自傳中,所有的排擠之苦、奮鬥之艱、旅行之樂、同伴之喜,都被包容在一句話中去:我的生命是對世人的見證:確有一位慈愛的上帝,為我們的命運作最妥善的安排。安徒生每每以對上帝的頌讚或表示信靠來總結某些深刻的經歷,他自小便信仰上帝,在他的心裡,上帝不單是創造主,掌管在整個自然界我們可以遵遁的偉大跌序,也是慈父,必保守人的生命道路。” 一位國王在閱讀安徒生的自傳後,也被他堅定的信仰而克服重重困難所感動。

安徒生曾以詩歌來描述自己的信心:
我有兒童般堅定的信仰
我有雅各通往天堂的梯子
我發現了童話王國的種子
在童年的土地上
在天堂的花園
一直到墳墓那邊
光和不朽的岸邊。


安徒生有一個有趣的習慣,會在書籤和扇子上寫上與信心有關的話語,並經常說給孩童聽,其中一把扇子上寫有: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只有上帝祂自己一個知道和看得見一切。縱然身處看似絕望的逆境,踏上艱苦難走的道路,他仍然全心仰望上帝的引領,孩童般的純真信心無疑是現代人的學習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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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25日 星期日

《非死不可的門徒》 作者:劉曉亭

沒有敬拜,沒有真人生

什麼是敬拜?你以只有進教堂才是敬拜?
錯。很多進教堂的人表裡不一,何來敬拜可言?

什麼是敬拜?就是唱教堂的詩歌?
錯。你以為唱聖詩比較聖潔嗎?很多喜歡KTV唱流行歌的朋友,思想比我們這些唱聖詩的聖潔多了。

什麼是敬拜?就是要閉起眼睛、高舉雙手、露出陶醉的表情?
錯。很多習慣這樣的人,私底下很惹人厭,一時的激情基本上跟嗑藥沒有什麼兩樣,只差在嗑藥是非法的。

什麼是敬拜?就是要常常講出或寫出聖經裡的話,吃飯要禱告,勇於表態說自己是基督徒?
錯。吃齋念佛的朋友比我們敬虔多了,我們還在自我感覺良好?

如果說,基督徒有一些令人不屑的表現,我想,「誤解敬拜」是很主要的原因。我們讓敬拜與生活脫節,先是基督徒自己誤解,然後造成非基督徒朋友跟著誤解。

進一家餐廳,不一定有吃飯,搞不好只是借廁所;進了廁所,也不一定有「嗯嗯」,搞不好只是找衛生紙。。。。所以,看起來好像在敬拜,也不一定真的是敬拜。如果基督徒真的好好弄清楚敬拜,我絕對相信很多非基督徒也會願意一起探討敬拜,甚至投入敬拜。

這麼大的話題,從哪裡開始呢?就從撒馬利亞婦人開始吧!撒馬利亞婦人的故事告訴我們,上帝關心人的生活方式,而不是關心你有沒有遵守宗教儀式。今天很多基督徒以為禮拜天去作禮拜就是敬拜上帝、跟著詩班團唱歌就是敬拜上帝、每天讀經就是敬拜上帝、有空看看「好消息」頻道就是敬拜上帝,甚至我們自己還在帶敬拜,但是到頭來,我們問的問題跟撒馬利亞婦人問的一樣不關痛癢:「我們該在哪裡敬拜上帝呢?」

我們只是換了一個問法:敬拜可以用鼓嗎?應該舉手嗎?服裝OK嗎?該唱傳統詩歌還是新歌呢?二十分鐘太短嗎?選歌怎麼選?轉調作麼轉?接歌怎麼接?這些問題不是不重要,但是絕對不會比五個丈夫的問題更重要;這個道理教會不是不懂,但是教會依然比較在乎敬拜讚美的氣氛與技巧,這是天主教傳統帶來的宗教遺毒。



耶穌怎樣回答這種「敬拜讚美的疑惑」呢?祂只說,用「心靈跟誠實」。從頭到尾,耶穌關心的都是這個婦人的感情狀況。不管你的宗教活動是熱還是冷,耶穌優先關心的絕對是你的課業、家庭、工作、情緒、健康。。。,遠勝於聖經讀幾遍、謝飯禱告會不會太短、聚會有沒有遲到。。。這類的問題。

敬拜,從生活開始,這就是敬拜。敬拜是神主動尋找你、關心你;敬拜是滿有愛的神,關心祂所愛的人怎樣生活。這個最基江的觀念都沒有的話,敬拜儀式會淪為虛偽矯情,難道我們在上帝耳邊唱「哈利路亞」祂就會滿足?這種上帝,不信也罷。

所以,真正的敬拜,是一個不完美的人經歷到上帝接納她,雖然有五個丈夫是嚴重的道德問題,但是上帝沒有放棄她,她像浪子回頭一樣,回到父親懷抱,不像亞當夏娃犯了錯,趕快拿葉子遮羞躲避,諉過閃躲。於是,你我可以開始真正的敬拜生活,「坦然無懼」真實地來到神面前,這時候,你想要歡呼就歡呼、想舉手就舉手、想跪下就跪下,想唱什麼歌就唱什麼歌。你可以在煮菜時洋溢幸福敬拜祂,你可以出遊時在青山綠水之間敬拜祂,你可以在愉快工作時敬拜祂。當然,你也必須在低潮軟弱的時候面對祂,向祂懺悔,這也是敬拜。正如耶穌尋找撒馬利亞婦人的目的,就是要恢復她的敬拜生活。

敬拜從生活開始,生活從敬拜開始。有了敬拜,才有能力聖潔。就算犯了罪,還是主的人,不會被魔鬼擄走。沒有敬拜,就沒有真正的人生。敬拜幫助你奪回該有的生活。有了這些,才再談其他敬拜讚美的細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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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建家,公義興國!

2015年10月24日 星期六

《在一個地方,用心營造愛》 作者:張文亮



親愛的同學,你最近問我:「為什麼起初要回台灣教書?」

這讓我想起在一九八九年,我自美國回到台灣,應徵台灣大學的教職。職缺只有一個,申請的人不少,競爭相當激烈。我的老師尼爾森(Donald Nielsen)同時推薦我,前往德國的漢堡大學,與中國的北京大學,理由是「二十一世紀,國際注目的舞台,將在那裡」,此外,我在美國也有工作。

我的心中有一個問題,我若回來教書,對台灣的學生有幫助嗎?我在美國已經九年,逐漸習慣那邊的生活。我對台灣年輕一代的認知,已經相當模糊。

我相信成為一個老師,不只為薪水,而是為委身;不只是份工作,而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的地方。我在不確定時,到一間餐廳,叫了一碗「紅燒牛肉麵」。本想品嚐昔日的風味,旁邊有個學生,竟與我閒談起來,談得很愉快。這小小的一件事,化解我心中的疑慮。

隔天,我壯膽在台大進行應徵的演講,講後就回美國。幾天後,系上通知我獲聘。我向尼爾森老師辭別,抱歉無法前往他推薦的學校,他站起來大力與我握手,連聲說:「好。」他總尊重學生最後的決定。

起初教書的時候,我非常不適應。台灣的報帳制度,有防不完的陷阱;巧妙的人際關係,吃了不少的暗虧;某些制度,讓人難過。我教一小時的書,要準備六個小時,常在緊張的狀態。美國的友人大概知道我的狀況,來台邀約,詢問是否重回美國工作?這時,海洋研究所的陳民本教授,對我講一句讓我受益久久的話:「老師有其三六九,前三年很不習慣,六年才漸入佳境,九年才會步入高峰。所以,教書的前三年,不要不適應就離開。」因為認真,所以適應緩慢,我決定留下。

一轉眼,我當了二十多年的老師,正如尼爾森老師所料,德國與中國漸成國際注視的地方。但是在台灣大學教書愈久,幸福感愈多。我的學校待我很好,每一年至少送五百個學生,坐在我面前聽我上課。我有分於他們的求知與成長,常感到幸福。

我也獲得優良導師獎、教學優良獎、學術貢獻獎、通識教育教學獎、傑出工程師獎、社會服務獎與不少的文學獎。這些獎,對一個有口吃、羞澀,容易失望、灰心的老師,是一種矛盾式的鼓勵。我軟弱,故得獎;我得獎,故軟弱。得這麼多獎,彷彿是教育路上的凱歌者,其實我是活在本鄉的異鄉人。學生經常在改變,我將獎拋在後,年年去追趕。

不過,我認為與學生同行、傾聽他們的問題、分享他們的喜悅,是我更大的獎。我是個感情易受波動、容易受傷的人,有時遭受挫折,經常感到沮喪、疲乏、困倦、壓力,甚至身體不舒服,這時學生反而成為我的陪伴。他們的虛心學習,幫助我往前。

我逐漸體會,「老師」不是一種職業,而是一種品味,深嚐與學生一同成長的酸甜苦辣;老師所做的不是零零碎碎,而是學生美好生命中的一部分;老師不是一個頭銜,而是持續去對應一個長闊高深愛的函數。

承受多年的教育與訓練,才能擁有「老師」的工作,似乎不符合投資報酬率,卻是生命值得的投資。成為老師,是擁有單純的生命,過簡約的生活;能夠體會與學生美好的相處,感受生命深刻的實涵。老師是種象徵,在活化所學;是有限的名詞,帶著無限的意義。老師是古老的行業,卻如同濃縮文明的膠囊,舉著生命的火把,將代代的精華傳遞出去。我在大學時代,當高中生的輔導,對老師的工作,有股說不出的切慕,雖然不知道日後要在哪裡教書、要教什麼,不過上帝會引導。

二○一○年,台灣大學開始推出「開放式課程」(Open Course Ware),我的課「生態工程導論」與「自然科學概論」是其中的兩門。上課全程皆錄音、錄影,放在台灣大學的教學網站上,供人免費觀賞與學習。第一個學期修課學生有兩百六十人,將教室坐滿,有些旁聽的學生,還坐在教室台階上。第二個學期來上課的學生更多。每週上課兩小時,我知道如果不用心教,將浪費幾近三百個學生的時間,國家人力六百個小時。

教育部曾經邀請我擔任四年(2002–2006)「自然科學」教材的撰寫,我漸漸養成課餘編寫教材的習慣。我喜歡在教材裡加入學門知識的發展史,當作上課教材的潤滑劑。學生若不明白發展史,就不容易秉持初時的理想。我相信理想比知識更重要,用正確的理想去應用知識,較能產生恆久的效益。因為一門學問,有其源起,有其內容;也有其爭執,有其持守。在學習路上與許多學生相遇,這些故事供他們學習,給他們默想,使他們成長,給他們應用。

老師,是在學習路徑上傳遞知識的輪子,輪子愈磨愈老舊,早期明顯的胎紋,逐漸磨平;一度光亮的輪胎,已漸老化。只想將一生當成一串喜悅的音符,響自輪子與道路,日復一日地磨滾。在一個地方,用心營造愛,是老師的一生。

迄今,我仍然在台灣大學教書。我相信,一生的故事,有一天仍需上帝重新闡述,否則自己也看不清。所以,我不敢保證,回台灣教書是最好的選擇,個人要認定上帝,與祂同行,祂軛輕省。

愛的營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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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馬教授的25堂環保課》 作者:張文亮

前言:洞穴裡的畫家與未來領袖的培育

人是獨特的生物,在古老的年代,就做一些令人費解的事。

例如,在亞洲的古老洞穴裡,或是在歐洲懸崖的深洞裡,或美洲深邃的山穴裡。長年幽暗,見不到陽光的地方,總有人在洞穴的石壁上畫下動物的圖畫:幾隻奔跑的鹿、幾頭牛、幾匹馬或幾條狗等。

他們繪出的畫作是那麼工筆,所用的色澤是那麼豐富,所勾勒的線條是那麼流暢,顯然這不是毫無意義的塗鴉,而是在表達與其他生物之間某種微妙的連繫。

文明的產生、文字的使用與口述的歷史,都可以看到人們依然在關心大自然。

埃及法老的金字塔裡放著植物的種子,希臘時代的哲學家在討論動物學,羅馬時代的觀察家有鯨魚的紀錄,中國人用動、植物的形象造字。他們不祇知道耕種的作物、畜牧的動物,而且了解動、植物,並賦予更多的解釋。

中古世紀的科學思索

中古世紀時期,雖然有許多瘟疫、戰爭,但是人類對於動、植物的認識愈來愈多,進而帶動農業耕種技術的進步。

他們知道用豆科植物與小麥輪種,使土地更肥沃;知道由植物取得更多的治療藥物,由動物取得更多的肉食與奶品等,這些知識的累積,大多是在修道院裡。

到了十三世紀初期,孕育了大學的產生,巴黎大學、牛津大學、劍橋大學等相繼成立。大學圍牆裡的學者,仍像古代洞穴裡的畫家,研究瞭解大自然的動、植物,並留下紀錄。

十四、十五世紀是航海探險的時代,了解更多的未知之地,發現了更多未知的動、植物,促進了人類對未知大自然的探索。

十六世紀,實證科學興起,哥白尼(Nicolaus Copernicus,一四七三~一五四三)、伽利略(Galileo Galilei,一五六四~一六四二)、刻普勒(Johannes Kepler,一五七一~一六三○)等人,將自然科學與數學結合,發現這個大自然存在著基本的法則,是歷久不衰的,比所有的王國更久遠,比最有權力的君王更影響人的生活。

十七世紀牛頓(Isaac Newton,一六四二~一七二七)將物理與微積分結合,發現萬有引力定律;波義耳(Robert Boyle,一六二七~一六九一)以氣體體積與壓力的變化率,解釋原子的存在;約翰.雷(John Ray,一六二七~一七○五)以生物的外型特徵去分類動植物,這些傑出的科學家組成「英國皇家科學會」,並定期討論,發表研究。

這種自發性的學術組織,與科學家對於真理追求的認知,使十七世紀成為歷史上科學最蓬勃發展的時期。

近代工程的起源

十八世紀,道爾頓(John Dalton,一七六六~一八四四)、亞佛加厥(Amedeo Avogadro,一七七六~一八五六)、拉瓦錫(Antoine Lavoisier,一七四三~一七九四)的研究,使「化學」逐漸脫離物理,成為獨立的學科。在林奈(Carl Linnaeus,一七○七~一七七八)的研究基礎上,「生物」自傳統的醫學領域獨立出來。

科學與技術的結合,帶來工業革命,人類對能量的控制與機械操作,帶來從史未有的快速生產力,「機械工程學」趁此而生。一八二○年,在泰爾福德(Thomas Telford,一七五七~一八三四)的努力下,開始有「土木工程學」;一八三一年,法拉第(Michael Faraday,一七九一~一八六七)發現電磁感應,開啟了「電機工程學」;一八五四年,柏琴(William Henry Perkin,一八三八~一九○七)自煤炭中提煉染料,開啟了「化學工程學」。

這四大工程不斷的發展,使人更有效力地獲得大自然的資源。

十九世紀是知識爆炸的開始,各學科分得更細,科學家與工程師愈來愈侷限在一個狹窄的領域,很少有人能夠橫跨不同的學術領域,去思考問題。

但是大自然是一體的,就像是個完整的蛋糕,科學家與工程師不過是自蛋糕上切了一小塊,進行更深入的研究,愈來愈難以窺其全貌。

工程的誤用

科學與工程的成就,使人的自我驕傲逐漸膨脹,到十九世紀中期,許多人相信「人定勝天」、「科學萬能」,前途似乎一片光明。科學家委身高能物理、核子工程、農藥合成、高樓結構、大壩工程等,大自然是拿來利用與掌握的資源,人們漸漸忘了,起初在洞穴裡畫動、植物的精神。

二十世紀,二次的世界大戰,千萬人死亡,億萬人流離失所。在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此重大的殺戮,引發人思索人類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科學的成就究竟給人帶來什麼祝福?

有人主張應該回歸自然、生活簡樸,讓人的心靈重獲舒緩;也有人認為要加緊建設、增加生產,將人類帶離戰後的破敗。這兩種看法成為二十世紀中期,生態環境保護與工程建設間矛盾的基點。

二十世紀末期,是個「解構的時代」。後現代主義興起,舊式的學術藩籬受到考驗,產生了更多的切割,更多的衝突,與更多群眾的對立與抗爭。

但是,仍然有人在那全然黑暗、未知的領域裡,點燃了一點點的光;或是在冰冷的牆上畫下動、植物,期待人類與野生動、植物一起快樂、和諧地共存。

二○一一年,我在台灣大學開授「生態工程導論」,有二百六十個學生來上課,學生給這門課很高的評價,學校也作為第一屆「開放式課程」(Open Course Ware)的課。二○一二年我開第二次,二百七十個學生來上課。學校給這門通識課程教學優良獎。

我相信科系的教育,是培養專業的人才;通識的教育,是培養未來的領袖人才。培養領袖本來就需要更嚴格的要求,為有心受裝備的學生而教,嚴格的好處在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極限而謙卑。可惜,我的年紀已大,體力大不如前,無法陪學生走太遠的路。

二○一三年,二百九十個學生來上課,這門課每次上課學生都要寫「隨堂心得」,等於每堂點名。課後交習題,還有三次超過二千字的心得,三次風雨無阻的野外導覽,以及一次期末大報告。許多學生稱此為「台灣大學最重的通識課」,並戲稱此課與我開的其他課為「張文亮學程」,一路挑戰上來。原來有那麼多學生願意,與一個老師,將課堂當成洞穴來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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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河馬想動的時候再去推牠》 作者:張文亮

〈自序〉一個地下室裡的拳擊手  


我是一個大學老師,也是一個拳擊手。我經年累月的在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掛起一個沙包,有節奏、有美感的輕打這個沙包。不是為了比賽,也不是為了出名,只是想在繁忙的生活中,保持一點個人的獨特品味。我在美國念書時,認識了一個很好的女孩子,我畫一幅「一個在地下室的男人,以滑稽的動作打著一個拳擊袋」的漫畫給她,後來這個地下室的拳擊手就有一個同伴了。

這個世界上有一些沙包,很多拳擊手搶著打;科學界裡也有許多熱門的「沙包」,吸引許多科學家爭相投入。有不斷追求創新、突破、新公式、新理論的沙包;也有能帶來財富、榮耀、經濟效益、高知名度的沙包。這些沙包都是必須的,也需要有人持續投注心力。但是有一些科學家,卻專注於打另一種不大熱門的沙包,以致在科學研究上,越打越退後,退後到「歷史」中了。

歷史不代表陳舊,它提供我們一種深遠的角度,來看待嶄新的事情。當歷史與科學相遇的時候,會激發出新的亮光、譜出新的曲調,迴蕩在那古老的迴廊裡。當我在地下室的一角輕打沙包時,常常聽到這種共鳴聲,我的沙包袋就是科學史。

這本書的史料來源,大多是來自《水文學的歷史》(History of Hydrology by Biswas, 1970)《古典與中古世紀工程史》(A History of Engineering in Classical and Medieval Times by Hill, 1984),《地質科學的起源與發展》(The Birth and Development of the Geological Sciences by Adams, 1938),《土壤物理由早期到二十世紀的發展》(Early Soil Physics into the Mid-20th Century by Gardner,1986)與一些老舊的研究期刊。七八十年前的研究期刊,經常記載了在該領域有傑出貢獻的科學家,近期的期刊就很少有這些資料了,似乎為了追求新的,把過去丟掉了。

本書大部分的內容曾經在《國語日報》的科學版專欄「科學之美」連載。連載期間,編輯王惠玲的鼓勵,與不少學生、家長、老師的意見,都令我感動。如今,我仍喜歡像一個拳擊手,找一個屬於自己的沙包,蹲在屬於自己的角落,默默的打下去。


文/張文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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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帶一隻恐龍搭電梯》 作者:張文亮

愛講故事的老青蛙


我在《國語日報》上寫科學專欄已有數年之久,許多小讀者,後來進入臺灣大學成為我的學生,他們有的來修我的課,有的來旁聽,有的選我做指導教授,有人甚至告訴我:「看了這個專欄就立志要考上臺灣大學,看看寫『草上飛』的作者是怎麼上課的?」還有小學生和中學生來學校找我,相約幾年後在臺大見。有個小學生說:「我終於找到進臺大的原因了。」看她認真的眼神,叫人怎能不感動。其實各大學都有好老師,能夠在求學時認識一位好老師,所學習到的,常比一所學校的知名度更重要。



我在學校教「生態學」、「環境化學」等課,有時也在課堂上講生態或化學的故事。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處處都有講故事的題材,每一門課都有故事可以講;我甚至想,當年妻子答應嫁給我的原因之一,就是喜歡聽我說故事。結婚二十二年來,我講過的故事,已經比「一千零一夜」更長了。


後來,女兒也經常纏著我,要我講故事,例如昨夜我講了一個故事,解釋爸爸為何到外面出差,總喜歡當天晚上就趕回來。「因為爸爸像一隻青蛙,媽媽像一個池塘。青蛙經常在池塘邊移動,往這邊跳一跳,可以喝到好喝的茶;往那邊跳一跳,可以吃到可口的一餐。池塘的話不多,青蛙總愛呱呱叫,青蛙有時會跳遠一些,但是時間到了,總是又跳回來。」



「如果沒有回來,會怎麼樣呢?」小女兒問。

「青蛙就會乾癟,像是在馬路上被車子壓過的樣子。」

「有這麼嚴重啊?」小女兒瞪大眼睛。

「那當然咯!後來池塘邊分出一個小池塘。」我繼續說。
「那是我嗎?」小女兒會意的說。
「那個小池塘漸漸的長大,可能會大到像原來池塘一樣的尺寸,青蛙更是要回來,經常看大池塘與小池塘的模樣。」

我的妻子在一旁也聽得笑咪咪的。

其實,我的父母也愛聽故事,有時回家可講數小時,從彰化的番社口講到嘉義的六腳鄉。

不過,青蛙跳久了,也會疲憊,而且我已經是一隻老青蛙了。累了,總是要休息。雖然草上飛的專欄很受歡迎,但是寫作的人,每隔一段時間,總需要從讀者、編者、學生的身邊走開,出去尋找一座青翠的山崗,那裡有新鮮、活潑的湧泉;然後,老青蛙才會再嘰哩呱啦



文/張文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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